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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June, 2004

回哈尔滨

想想真是不得了,因为又整整一年零七个月过去了,我故地重游哈尔滨。一下火车出了站台,就是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。这次回哈尔滨好多那里的朋友都不知 道,知道了非得骂我“重色轻友”不可。是听说“朋友是手足,老婆是衣服”,其实不是那么回事。因为老婆以后的岁月会代替老妈照顾你,朋友代替不了老妈。况 且我从来都坦诚我这人“重色轻友”。(挨骂就挨骂吧。)下几次回哈尔滨一定打扰他们。不光如此,北京的同事都腹诽我是“不孝”子,“你就不能再往北回家看 看老爸、老妈?”说实话,听到这话我感到有些诧异。因为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。想想也许有点吧。但是,老爸老妈应该绝对支持我的,支持我这次不回家看看。这 个留在过年时再说。 记得在哈尔滨时一个魁北克带眼镜的哥们说过“counter-culture shock”(反文化冲击)这个词,并举例说回加拿大吃不到锅包肉很是郁闷,离开自己的国家在哈尔滨呆长了之后回国居然一下子不适应。哈尔滨当然是我的人 生路上的一个家。这次回去有两件事也让我“郁闷”。第一,我一直坚信自己东北口音不会变味,而且在北京周围的人都能听出我是东北那嘎搭的。可是这次丽丽的 两个死党同学居然说,常哥,你的口音不像是黑龙江的。我仔细想想也是,在我的公司,同事东南西北哪都有,天天聊天不影响才怪。还有,在饭店招呼时,东北的 方式通常是直接了当:服务员......我呢,可能是在北京的服务业干时间长了:对不起,麻烦您....第二,以前在哈尔滨从来没发现那里的菜是如此的 咸。我想吃面条,因为在北京吃马兰拉面经济又实惠,又好吃。 在哈尔滨也想吃吃,一下找不到,就到一个服务员基本不理你的西北面馆吃面。记得是牛肉面。我一吃,哇,那个咸,难道老鼠打翻盐瓶?面条自不必说,那牛肉像 是腌的。我边喝水边吃面。胃里水占二分之一强,剩下的才是面汤和面条。饭馆里其他人吃的惹火朝天。后来不死心,又吃一次面条,还是咸的难以下咽。我最后服 了。后来吃菜,无论是饭店的,还是学校食堂的,几乎是无菜不咸。当时想起我在北京吃食堂的菜经常往里撒盐。现在我是两边都不适应了。 想起了在公司比较广泛流传的关于我的典故。当时来一新同事,有机会的话我经常对新来的表示欢迎,原因很简单,以前我到新公司时总是没人理我,我感到十分郁 闷,我不想新同事也这样痛苦。于是中午吃饭时我跟新来的聊天。谈到我们是哪里人。我猜她是哪里的。没猜对。

回哈尔滨和搬家 (20040623-0710)

*回哈尔滨看望我的宝贝丽丽是预谋已久的事情。她们的学校就是一座公园,面积大,里面绿树成荫。这种地方要是不花门票在北京没地方找。我提醒她,你和同学们得知足啊。生活在公园里,我想都没敢想。作为外行,我问了她许多愚蠢的问题。比如,你怕鬼吗?(不怕,不会自己吓唬自己。)解剖过尸体吗?(当然解剖过。)我吓的无意识的把她的手放开。她嘲笑我:"看把你吓的。"我立马装英雄:谁说我怕了?....其实我真的很怕。.... *房租就要到期了,同住的人早就搬到公司免费提供的房子里面去了。我决心这次一定要搬到公司旁边。于是从哈尔滨回来后,像疯了一样找房子。结果失望至极。头几次看到都是十分的不满意。要么太闷,要么太吵,离公司倒是很近。后来在绝望中决定不搬家了。找一个同住的不就完了。结果那房子价格偏贵,内容便旧。没人来!还得搬。 *一路峰回路转之后, 找到现在住的房子 。好家伙,20层的19层,够高的。可是到底怎么搬难住我了。东西不算多,但是我不愿意自己搬。可是新房东非常热心要帮我搬,而且几乎是非帮不可。因为定的搬家日子是7月10号,只有晚上他们有空。本来想找同事帮忙。可是那天的大暴雨让我十分灰心,就让他先不要过来了。于是他被车扔在大雨里,湿透了。晚上八点,房东一家过来看我到底有多少东西。先试着装一些日常用品过去,剩下的然后再说。结果剩的很少,干脆打个车都拉走算了。于是,在好心的房东一家帮助下,连夜搬家完毕。我当搬运工,楼上楼下的跑。 *房东阿姨又要帮我安装被我拆了的电脑桌。我这个笨猪根本不会安装,上次也不是我安的。我想干脆买个新的得了,麻烦死了。后来阿姨帮我安了一半。一天晚上阿姨又来帮我安另一半。后来又在新邻居一个新疆MM的帮助下终于安装成功了。 *现在回头想想,这些都是在房东预先计划好的。我总想逆方向行动,可是总失败。比如,我要找搬家公司。她说不用,我来帮忙。阴差阳错,没房东的帮忙还真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怎么搬(比如,赶上北京暴雨)。还有,我想买新的桌子。她说不用,我帮你安。我觉得是废物的桌子真就给安上了,结实如初。阿姨,我还没跟您说,等有空了我一定要请您全家吃饭的!